WhiteShiki

我昨天说过有进展嘛…就是有进展啦…我本来想写偷吻的，不过觉得太明显了，所以你们还是自己看吧。以及老穆出场了，虐的前奏开始了。不过放心，我会先甜够了再开始虐的（还不是得虐。。。）把之前的章节加了题目，前面的都改了，我也就起点土味儿小标题了我放弃了。。。。啊对了，如果我说明天就有船戏了你们会不会觉得太快了（期待了）。。。。

10

新组长Mourinho的到来，让组里的气氛完全变了。这位警届著名的铁腕级人物、有魔鬼警督之称的葡萄牙人，一切都以能够破案为前提，此外，他也要求各位队员注意自身安全——“我对你们的死活兴趣不大，但是，如果罪犯还没抓到我们就减员，那是一种耻辱。”

面对这位非黑即白的组长，Cris和Kaka觉得更不能把爱伦的事透露出去。不过麻烦不止于此：在破案过程中，无论是思路还是理念，Mourinho都和新队长Casillas有了很大冲突，此外，他对Kaka的办案方式也有很大的意见，虽然Kaka还没像Casillas那样，到了公开在会上跟Mourinho对着拍桌子的程度，但是那种低气压真的很让人难受。

Mourinho把Cris和Kaka的巡逻工作停了，将Cris和新来的Ozil编成一组，去非法移民中调查情况，却把Kaka丢进了资料室，整理那些几乎把人看瞎的卷宗。Cris十分替Kaka不服气，不只是因为他派给Kaka的这些工作，还因为他曾当着所有人的面对着Kaka吼：“我觉得你根本不像个警察！”

因为卷宗的量太大，现在Kaka回来的时间，比Cris还要晚，看他每次都强打着精神对自己笑着说抱歉最近都没做饭的时候，Cris心里真不是滋味。

家里之前请了个阿姨做小时工，只负责清理客厅。后来那位阿姨说自己年纪大了，受不了马德里的干冷，要回温暖的马拉加和孩子们生活。壁炉前的床垫一直放在那儿，两个人忙得都没顾上收。所以那个阿姨临走前，买来一个床罩帮他们铺在上面，叮嘱他们记得每天抽个时间将上面的尘土清理一下。

阿姨走的时候Kaka还没回来，Cris一个人开车送她去了车站。等到回来的时候，他看着那个干净的床垫，突然觉得心里很空，

这天晚上吃饭到一半，Kaka的私人手机响了，Cris正从厨房里把鸡肉沙拉给他拿过来，见他面上很疲惫，但还是尽量装得很有精神地对着电话那边的父母说自己很好。

当把手机挂断的时候，Kaka如释重负地把电话丢在一边，然后就要起身离开餐桌。

“你还没吃完呢。”Cris赶紧对他说。

“抱歉，不过我不想吃了。啊对了，我得刷碗……”

“你给我坐下！累成这样子连饭都吃不下了还刷什么碗啊！”

Kaka身子起了一半，又跌回椅子。他看向Cris担心的眼神，“我没事。”

“你要是觉得不痛快，就说出来，干吗憋着……”Cris不满地嘀嘀咕咕。

Kaka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人，那个在最危急的时候总能杀伐果断的出色警察，此时像个小男孩儿似的想发脾气又要忍着，就不禁笑起来，伸手摸了摸他的头，“Cris，谢谢。”

又是那种笑，好看得让人失神。而此时因为疲惫，还带着让人心疼的恍惚。于是，Cris真的恍惚了，恍惚到自己什么时候凑过去轻啄了下那日渐苍白的唇，都成了一片空白。

Kaka眼里的意外惊醒了Cris，而清醒的脑子却开始疼得发紧。他手足无措到身体发僵，直到紧急联络的手机突然刺耳的尖叫起来。

新的受害者出现了，Mourinho暴怒不已。所有人的工作都加大，连Kaka都被从档案室里调了出来。期间他们又去偷偷地联系了爱伦，新的线索错综复杂，不过，倒是有种距离真相越来越近的感觉。

当然，如此的忙碌倒是有个“好处”，那就是两个人就算住在一个屋檐下，都难得碰面。

还好，还好……Cris这么庆幸又怅然地想着。

直到那天晚上，Kaka还没回来，Cris去楼上的储藏室拿一些东西，然后一边下楼一边接电话，下到一楼才看见已经回来的Kaka正站在楼梯口抬头看他。

“那个……”Cris觉得喉头发涩，“你，吃饭了吗？”

“吃完了，今天和Iker在外面吃的。”

“哦……那就，早点睡吧。”Cris故作轻松地说，然后尽量自然地从Kaka身边走过。

胳膊突然上一紧，“Cris。”

“啊、啊？”Cris居然不敢回头看。

“我说，那天到底是谁先吻了谁啊，你躲我干什么？”

完了……Cris在心里哀嚎，然后近乎是投降般地问：“你，你是要，搬走了吗？”

Kaka没有回答，Cris心里的绝望在扩大，“对不起，我知道……如果让你讨厌了……但是……我保证以后不会——”

“我不是要跟你说这个，”Kaka打断了他，“我们谈谈。”

11

Cris像个犯错的孩子般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，然后有点惶恐的眼睛看向站在窗口的Kaka，直到他突然问自己：“你还记得，我当初和你说，我被关在棺材里时，许过的愿吗？”

Cris被突然说话的Kaka吓得一缩脖子，然后才反应过来，“记得。”

“我不是说过，我想追那个网球俱乐部的女孩吗？我追了，她当了我的女朋友。”

“哦……”呵呵，Cris想抽自己，口气的怅然若失还能再明显点吗？

“因为我选择做警察，所以，其实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，但是因为她选择做职业网球手，所以我们都习惯了这样聚少离多的日子。我们在一起好几年，虽然每次见面的时间就那么少，但是我们很幸福，因为，总可以期待见到对方，所以只是见面，就让我们觉得无比的幸福。”

“那年受伤，就是我们第一次碰面的那回，回到米兰后，我本来想退出行动组，和她结婚。所以，我回了巴西养伤，她当时也在犹豫要不要提前退役，然后和我在一起。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，第一次有机会待在一起超过两个月的时间。结果……我们反倒分手了。她说，之前分开太久，所以我们不是在和对方谈恋爱，而是在和自己心里最完美的爱情谈恋爱。但很遗憾，我们各自心目中最好的爱情，不是对方。我当时很难过，倒不是因为和她分开，而是她说，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要什么。”

“那你，真的，不知道吗？”Cris小心翼翼地开口问。

Kaka抬起眼睛盯着他看，突然问：“你还记得，我们在仓库里的时候，你被撞开后，我受伤的事吗？其实那一刻，是我把你推开的，但是——我不是在救你，是我欠你的。”

“啊？你欠我什么了？”

“在之前的一秒，我已经看到了，那个举枪瞄准你的人，是我慢了，我应该第一时间把他击毙，而不是打偏，让他在躲过那一枪后，迅速换弹夹，而我之前打偏的那一枪，是我枪里的最后一颗子弹。”他似乎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才继续说下去，“因为那个人，真的很像……我在米兰组的搭档。可是在那次行动之前，他申请调走去了别的组。可我居然会为一个、只是像他的人，差点害死你……当我和那女孩分手的时候，我想到了她的话，再想起那天在仓库的事，我终于知道，我自己想要什么了。我想要的，是不属于我的东西。”

一种涩味儿开始在Cris嘴里弥漫，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。他到底是该庆幸，Kaka并没有觉得喜欢男人或者被男人喜欢是一件不正常的事，还是悲哀，自己在和一个旧日的影子作战？

可是Cris不服气啊，他真的不服气，于是鼓足勇气追问：“所以，你现在还是想着那个人，还是——”

然而Kaka打断了他的话，“我只知道，自己有时候是个有点拎不清的人，所以我不想因为自己的性格问题，害得身边的人遭遇危险，尤其是现在，尤其是你！”

心狂跳到几乎要蹦出胸口，“你只是害怕拖累我出现危险，所以你其实——”

“别说下去了！”Kaka这一次的语气里有了仓皇，“我不知道，我，还没想好。别说，求你了……”

一种凝滞的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，从沙发到落地窗那里，只有几步，Cris却不知道该不该站起来走过去。

“我先去睡了……明早再洗澡，所以，你洗完了不用特意给我留浴室。”Kaka说着，就迈开发僵的双腿，向楼梯口走去。头昏昏沉沉的，大概是话说太多了缺氧？这时却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希冀的声音：“所以，你不会搬走吧？”

他一愣，然后突然就想笑，又觉得眼眶发热，“不会。”

TB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