WhiteShiki

CrisKa | Everything's Alright

马德里遗事20&21:单行票【卡配罗/criska】(警界pa KC/CK无差)

已经到奥兰多了,谢天谢地,到今天为止终于把所有的虐都发完了,之后虐也和他俩无关了哈~~~~


20

虽然人们都说,和爱人分开的日子,时间会过得很慢。然而在枪支的冷硬、线索的琐碎、血液的腥甜中,日子其实过得很快。

之后,马德里特别行动组的大多数活动都进行得很顺利,直到一年后,组长Mourinho的一次判断失误,几乎让整组的人都陷于危险之中。还好,他算是个男人,这不仅是因为事后他承担了行动失败的所有责任,还因为在那次行动中,他为了将危险降到最低,不惜以身犯险,最后身负重伤。于是,马德里特别行动组面临再度换组长的情况。

那阵子,新组长还没来,但是在新一批调令中,Higuain、Di Maria以及Ozil分别前往意大利和英格兰,当然,也有新的同事到来。这天难得清闲,Cris从窗口望向后院的停车场,新来的Rodriguez正往这边走。而靠近窗下的位置,Alonso手里玩着打火机正在出神——他并不抽烟,只是喜欢玩打火机,手指的动作很像在拨枪支的保险栓。

“Xabi?在这儿干吗?”

“哦,没事,屋里太闷,出来透口气。对了James,你想好用哪辆车了吗?”Alonso把手里的打火机啪的合上说。作为新来的成员,可以申请一辆车子使用。

“我要这辆。”Rodriguez一指旁边的一辆越野。

Cris和Alonso一起看过去,后者愣了下,然后苦笑了下,“你,还真会挑啊……”

“怎么,不方便吗?”Rodriguez有点好奇。

那一次的大巴危机,Kaka就是开着这辆车,同车的还有Higuain和Di Maria,当时这辆车损毁严重,后来就又换了一辆同型号的。Kaka走后,一直是Higuain和Ozil轮流用,如今,开过这辆车的人,居然都已经离开组里了。

此时Rodriguez的手机响了,他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就走开去接电话了。Alonso一抬头,就看到了Cris,他随便扬了扬手,然后提高声音说:“据说咱们的新头儿三天后就来。”

“哦。”Cris闲闲地应着,他对这个问题一点都不关心。

“你真是的不关心他是谁吗?”Alonso啪的又把火机打开,“他是从米兰来的。”

Cris的心猛然跳起来。

在Ancelotti正式成为马德里特别行动组长的一个月以后,Cris带着Rodriguez将上一个案子的遗留问题解决。然后,他拿着一份最完整的结案报告,敲开了Ancelotti办公室的门。

“坐。”Ancelotti放下手里的一份陈年档案,本来想给Cris倒一杯咖啡,但是想了想,还是拿出一瓶未开封的水放在他面前。“我不喜欢红茶,也没准备柠檬水,你喝这个吧。”

Cris眉梢一跳,抬眼看向面前这个身材发胖看起来脾气不错的新上司。

“你还真的,像Ricky说的那样,虽然看起来很直接,但是在想得到什么的时候,总是先去付出,然后才觉得自己有资格得到想要的。”Cris听着Ancelotti的这句话,喉咙里很干,但是他居然拧不开面前的水。

“Ronaldo,”Ancelotti叹了口气,“在我来马德里之前,Ricky已经去了美国。”

“为,什么……”Cris说得很艰难,“他不是一直和你做事?他去美国做什么?又有什么任务?”

Ancelotti轻轻摇了摇头,“抑郁症和PTSD,这一切加起来,对Ricky的影响很大。而且……这个系统,对于特别警察的要求很高,Ricky既然有了这个病史,即使他还可以保留特别警察的身份,但是他还能不能像以前那样在组里工作,不是只靠他自己努力就可以的。其实,很多行业都是这样的,这就是为什么,很多人明知道自己有心理疾病,也不敢说出真相的原因。这个世界对他们,其实很苛刻。现在上面的意思,是需要对于Ricky的心理状态进行重新评估。”

“那,需要多久?”Cris不死心,他想知道真正的答案。

Ancelotti盯着他,“或许,是无限期的。”

Cris的太阳穴又跳了起来——这就意味着,Kaka不仅不能回马德里,他或许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做警察了。

“Ricky去美国不仅仅是做重新的精神评估,还有就是,他准备进修,同时考虑自己在特别警察系统的未来。不是前阵子他不告诉你,你经手的这件事,”Ancelotti用手指点了点那个文件袋,“形势太过复杂,稍微分心就会有危险。其实这件案子海外数据的整理工作,就是Ricky做的,他很清楚。所以,别怪他好吗?”

Cris紧紧抓住了那瓶水,外包装被他攥得劈啪作响。过了很久,他才听到自己的声音很虚浮地飘出来,“我可以申请休假吗?”

一张纸条被Ancelotti推到他面前,“这是Ricky在美国的地址。”

21

奥兰多,一座很多人都会在寒冷的冬天在这里避寒的温暖城市,同样也有美丽的夏天。Cris离开马德里前去看了爱伦和安东尼,安东尼问他奥兰多有什么,他回答说,那里有迪士尼乐园;安东尼问他会去迪士尼乐园吗?Cris想了想回答:“我要去找我的小王子。”

小王子又留起了大胡子,看起来还胖了一些——当在机场看到他的时候,Cris愣了好久,直到Kaka把行李车推过来,帮他把行李放上去。“走吧,去我住的地方。”

Kaka租用了一座很小的独栋别墅:白色的房子,尖顶,在夜色笼罩下,有点像童话里的房子,还像——马德里那座老屋。

“从这里可以看到迪士尼乐园。”Kaka站在阳台上,指着外面,“房子有点小,不过不便宜。还好,我们做这份高危工作薪水还不错。Digao当爸爸了,他结婚时我没能去,所以我让他带着妻子和孩子来我这儿,我们一起去了迪士尼,前天他们刚走。给你,上午我就泡好了。”

一杯柠檬水,带着甘的酸味——Cris看着放在旁边小桌上的杯子,情不自禁盯着杯子里的那一小片柠檬出神。

“想去哪儿?”Kaka把他的脸转过向自己,“别告诉我,你也想去迪士尼?”

Cris看着面前的人:浓密的胡子,大而深的眼睛,以及,眼眶下面隐隐的青色——他查过资料,长期服用抗抑郁药物,会造成睡眠障碍。当然,还包括发胖。Cris觉得眼眶很涩,可是喉咙好像被人握住了,他只是很慢很慢的,把头靠在Kaka的肩上。

Kaka不需要任何安慰的话,他已经用眼神告诉了自己。然而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?Cris突然觉得自己无比的多余。

一声很轻很轻地叹息,Kaka搂住了他,“谢谢你来看我。我很想你。”

大概是他们都长大了,或者,是他们都老了。于是,连性都不再是少年人的肆无忌惮,因为不再觉得爱欲可以挥霍无度,所以每一次亲吻和抚摸便也温柔了很多。不是爱得不够了,而是知道时间的残忍,于是在不能改变长度的时候,就用极致细腻的摩挲,把每一个细节都填充到无限饱满。你的眼角到底多了几道细纹,你的双颊又锋利了多少,都必须用全副身心都记住……

就这么缠绵了很久,直到两个人的肚子都开始叫了,才发觉时间已经快到凌晨1点。“想吃什么?我冰箱里有准备食材。”Kaka套上衣服起来,却被Cris一把拉住,“带我出去吃吧,不是说,美国是不夜城吗?”

其实即使是不夜城也并非随便就可以找到吃的,而从不吃垃圾食品的Cris突然说自己想吃汉堡,把Kaka吓了一跳。从通宵营业的快餐店买了汉堡,再从街边的自动售货机里买了黑咖啡,他们就在深夜的奥兰多毫无目标的转悠,Cris吃着自己手里的,再把另一份喂到开车的Kaka嘴里。

如果他们很早就认识,如果很多年前他们上的是同一所学校,如果他们从来都只是两个普普通通的男人,如果很久以前他们就在一起……会不会就是这样,开着一辆车,在深夜的街头瞎转悠,吃着垃圾食品,心安理得地浪费着时光?

把车停在一个街角,不远处的酒吧灯火通明,即使隔着一段距离也能感受到来自那里的人声鼎沸。他们下了车,并肩坐在路边的栏杆上。把最后一滴咖啡喝完,Cris无意识的把手里的罐子捏到变形。他终于转过头去看Kaka的侧脸,只是这个人如今胡子太长头发也蓬松得过分,都看不到他的表情了。于是想了半天,自己要问的话也没出口。

“我知道你想问什么,”Kaka把自己手中的空罐子丢出去很远,“Cris,我有点儿,找不到自己了。”

Cris有点无语,“Kaka,我承认我书读得不多,但是我觉得一句话很在理:想太多真的会毁了你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Kaka的声音很平静,但Cris却觉得他拿着把刀子,将刀柄朝外,刀尖一下下往自己的心口捅——

“我现在还是警察,可是我觉得自己已经不是了。是的,医生说,我的抑郁症和PTSD都已经痊愈了,可是不会有人再要我这样、一个在精神上被认为是废物的警察了。我想要的肯定,也许这辈子都不会来了。我在想,如果我当初没有选择当警察,如果我继续踢球会怎样?至少我的父母不会担心我,甚至连我真正在做什么都不知道……可是,如果我注定是个精神上的废物,就算我踢球也会一塌糊涂吧……我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错的?因为Mourinho吗?难道不是因为他发现了我的脆弱才会这样吗?我没有任何资格怪任何一个人对不对?其实,我这个人本身就是个错误不是吗?”

Cris简直觉得头都要炸掉了:Kaka说得太快了,他完全拦不住他的话头。他在心里狂喊着不是不是不是一切都不是你想的那样!于是他决定付诸行动,伸出手用力拉住了Kaka。

突然,几声枪响和尖叫划破了夜空,不远处的酒吧,门前一片混乱。

TBC

评论 ( 3 )
热度 ( 37 )

© WhiteShiki | Powered by LOFTER